盛开·十年一爱

出版时间:2008-09  出版社:花山文艺出版社  作者:方达(主编)  页数: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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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盛开新概念十年:十年一爱》:新概念十年,爱的箴言。各种爱的故事,爱情电影散文,与爱相关的各种类型的小说。妙笔生花,因爱盛开。首次汇聚十年来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者所创作的与爱有关的文章。

书籍目录

  浮船浮船赠给青春的诗640路公交车的繁华与落寞再见七里香后来如此而已情书再见七里香她比烟花寂寞CARE她比烟花寂寞感情生活爱情梦呓鉴影鉴影红颜冬至惘然记黑暗中的画舞者黑暗中的画舞者九月沉香与淮安擦肩而过度度鸟爱到死,爱不死山坡上的女艺术家井爱到死,爱不死

章节摘录

  我和N.N的导师约定在万人咖啡厅,他刚作完讲座,神色疲惫而且漫不经心。N.N就坐在我们身后的玻璃窗里,透过明亮的玻璃向我们浅笑盈盈。在玻璃窗前面有一个鱼缸,我们注视着她的过去和现在,每当金鱼薄薄的尾鳍划过,我们注意到,她的头发短了一层,嘴唇不再闪闪发亮,脸上的波浪也平静许多;我们发现,她变成两片唇红润、短发、娴静的少女,和金鱼苍白蒙咙的眼神互相辉映。她清澈地望着我们。(N.N开始说话,她的话语把我和她的导师带往那片一眼望去全是灰色的旧居民区里,和暖的阳光垂直往下倾射,一个少女在阳台上顶着鸟巢似的光斑。)唯子,那段日子的灰尘改变了我。那时我们都才刚上高二,我们还在一个班里。我们的班里上课总是纪律很乱。我们的数学老师总好像喝醉了酒才来上课。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声音洪亮的男人,他一跨进课堂就像把英国钟声带进教室里。我们班的男生课下每人手里总是拿着一份《体坛周报》,悄悄地谈论着姚明。那时我们面临3+X的X科的选择,妈妈希望我读政治班考金融系,每天吃饭时她总是像斗鸡似的大声嚷着说,女孩子毕业后要找份安稳的工作;她提醒我说,我们家有个在北京银行工作的舅舅。可这不是我的全部理想,我不愿过每天数着钱的日子,我的理想是安安静静地读中文系。而你一定清楚在我们省,考中文系的唯一途径是读历史班。在家人亲戚的不解和同学们惊诧的目光中,我默默地走进历史班上课。唯子,记得当我告诉你这一天发生的一切时,我如何早晨还在政治班下午就到历史班上课,我外表平静却惊心动魄,那时你脸色平静,恬恬淡淡地微笑,使我想起细雨中的栀子。这是我能想象的,你大声说。祝贺你找到了新的挑战,南。那一刻,我默默地感动,真是雪中送炭啊。可是,我没有注意到你发青的嘴唇,和你接下来要告诉我的突如其来的消息:“南,九年了,爸爸最终还是回来了,我要搬去郊区了,要转学了。”“原谅我,我会和你联系的……”耳畔好像发生了地震,在你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四周死寂得让人窒息。我的心就这样垮掉了,不争气的泪水贴着火热面颊悄悄滚落。那一晚,我们双膝如木,相对坐着,竖起耳朵,你记得我们听到了什么吗?邻居家的姐姐半夜抱着婴儿从家门口跑出来的响声,和婴孩好像小蛇一样的哭泣。天亮了,我们没有用口唇里的声音说分别。N.N后来的文学导师若干年以后端起热咖啡时提起她,眼神飘忽。N.N名叫南南,一个听起来十分明媚的名字。N.N来自武汉,翻山涉水颠簸着极不平坦的火车旅程漂到北京。她到北京上大学了。每个人印给其他人的记忆,或许由于被了解太少,总是凝固成一些形状:N.N自己看她,她好像家乡那个从小坐了九年的轮渡,装载着父母的期望和亲友的隐忧,游往一个又一个新的彼岸;而在N.N中学同学眼里,她是传奇的,考上清华,又是叛逆的,恃才骄傲的马的形象;N.N的好友视她为乐于倾听的话筒,和内心也有很多经历故事的留声机。而导师由一篇印象深刻的毕业论文以及听到的和后来发现的一段感伤而震撼的爱情故事记忆着她。或许,她也是南方雨水里的画中人;或许是心理学症侯分析的对象;有时又是一些踩在中文系楼梯上的黏稠的鞋子声。N.N的毕业论文是关于曹雪芹和他的巨著的,她为此专门乘车去香山植物园。那一带传说是曹雪芹的晚年故居所在,可是N.N从前听过一个讲座,现在的曹雪芹纪念馆只是被人臆测的,只是曹雪芹同时代某个读书人留下来的私塾。在村庄的四周,一些剥去时间的碉堡、北风侵蚀的哨岗林立。那里也是清朝康熙时北京郊外新兵的操练场。春天流淌着桃花树的粉红山坡上,一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女人,裹着厚厚的围巾,指着一个小男孩,说,看你站的地方,是曹雪芹《石头记》里写的那块怪石。小男孩似懂非懂点着头。N.N随着她的手指,看到那块女娲补天的青石头顶是乌鸦的巢穴,乱树丛,难道就是它为半生潦倒的曹雪芹提供了石破天惊的灵感?围巾女人像毕加索早期画里的那样,蓝色衣领和围巾遮住脸庞,只带着一个孩子在晨光中走来走去,N.N觉得她的丈夫好像是考古学家。一次毫无收获的植物园旅行,鞋底为此沾上了新鲜的泥土。N.N回到宿舍床上便闷头补觉。她模模糊糊地仿佛来到了警幻仙子的仙界,看到她的电脑放在一块像怪兽的丑石上,一个叫“雪芹”的远方的人,正在电脑的显示屏里给她发来问候。问候像一些彩色的雪片向她飞过来。他的城市在刮飓风,风暴警报刚刚在一小时之前解除。人们走上大街,收拾龙卷风暴雨留下的汽车残骸、连根拔掉的树木、摔断腿的无主人的狗。一片狼藉的屋顶,工人们忙碌地拉着水管冲洗房屋。警察在路口引导混乱的交通,雷达车上的大伞还在嗡嗡地旋转。窗外,污浊的水池里游动着两只蓓蕾似的彩色水泡。屋檐滴水。叫“雪芹”的男人坐在夕阳下,指尖点动鼠标,给她发来一封描述飓风的信。一个月前,她的邮箱里收到封很有文采的投稿,是给她主编的《文苑》的。她在大学里最为开心的经历,是给这个中文系的《文苑》报做主编。半年来她在两种苦恼中间摇摆:一边是必须要写、要发的新闻稿、采访稿;另一边是以稀为贵、寥若晨星的文学投稿。工科学校的文学报纸很另类。她仔细地读稿子,发现这个投稿人笔下,犹如堆砌鹅卵石一样,回绕着海水、回声、飞鸟、木船、渔女等极为罕见的意象。她心底的天平已经有些倾斜,不经意地连声称赞着。(我们几乎忘记了玻璃窗里的N.N也在说话。)没有唯子的日子我更加孤独,我的身边不缺少许多欢笑着的同学,可是潜意识里,我只能固执地以为,他们不是朋友而是玩伴。这个世界唯一了解我的只有远去的唯子,要让我突然接受眼前这群和我相处不到两个月对我友善的人是我的朋友,除非再让我经历一个漫长的九年。九年里我和唯子在同一列昏黑的地铁列车里相互哈着气,寒冷地说话,眼里除了彼此的眼神没有其他。我的新朋友们,他们会邀请我一起骑车回家,我的反应,常常是在一旁漠然地听着与我无关的话题,然后勉强挤出一个敷衍的微笑。而更多时候,我只是想把头扫向公路的那一边,永远地注视着一个公园。落地的银色叶片,曾几何时,我和唯子结伴而行,心血来潮地跑进公园去,黄昏笼罩的公园,夕阳余晖柔和地抚摸着树枝和湿润的泥土,我们孩子气地在空旷里大声呼唤,寻找那丢失的欢乐和自由。走出公园,就是这条路,无话可说的时候,我们各自想着自己的事。“唯子,我们真好,没话说的时候会选择沉默,我喜欢没有尴尬的沉默。”唯子这时,总是用一根手指绕成一个圈,留住金黄的光线,纯洁地笑着。搬家后唯子只在每个星期天打来电话,晚上十点如期而至。不必约定,因为我们心照不宣。我知道了唯子后来的生活过得并不开心,那个她陌生的新学校,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的脸,那个像裂纹的瓷瓶的家庭。我的心隐隐作痛,唯子接着问我,南,你过得还好吗?我沉默不语,我只能,轻描淡写地谈我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很一般,我说。不,你过得不好,唯子在那边说,你的生活失去了激情是吗,你应该快乐得像个孩子啊。我们的生活应该像降落伞一样。唯子在电话那边,我听到了淅淅沥沥的夜雨,城市上方,此刻飘动着那些迎着光跳伞的孩子。我回到我自己封闭的房间,我开始折千纸鹤,每只写上我和唯子的名字。我在默默地陶醉。打开玻璃窗射出去,看着它们一只只在黑暗的广告灯上方回旋着,当扔下第十八只的时候,我再没有勇气看它们最后的坠落。呼啸的汽车辗上了最早落地的白色天鹅。大地上是天鹅之血。于是我闭上眼睫安静地睡去。我走进一家网吧,记得高一时我和唯子来过这里,后来的一段时间就只有我一个人来,因为只有我喜欢这种聊天的方式。一年前有人告诉我如果我一年不上网,就带我去远方看海。我重新申请了一个账号,找到了那个人告诉他,我最终还是办不到,看海的事我会自己买张地图摸索着去的。我奇怪自己在深夜里开始有了想开口说话的欲望。此前我一直在我的北冰洋海底洞穴里沉默。在深夜微弱的灯光下,我摸索着写下琐碎的片断,那时只有收音机沙沙地发出声响,深夜听收音机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在午夜写些别人不知所云的东西,我把它称为“诗人的呓语”。而当我把这种“习惯的零乱”带到课堂上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成绩一落千丈。妈妈把一切归咎于我不懂政治,爸爸则紧紧攥着那些曾令他自豪的成绩单,对着我大声发火。我是个笨小孩,爸爸以为我会一直笨下去。我因此三分钟后便抓起书包,飞快地冲出那个温暖而又寒冷的地方。我一直渴望有一种风的自由,于是我的网上昵称就取“风冷”,我喜欢这个名字。我的个人介绍简单得只有一句话: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顾城的诗句。我不喜欢那种抒隋式的介绍,有点做作,我以为。P聊天室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文学刊物的聊天室,以前我常去那里的BBS上灌水。那天我又出现在那个久违的聊天室,我遇到苏苏,那个热情的女孩,她说她喜欢我文字的随意和自然。她鼓励我去纯文学的Poemlife网站投稿。我迅速地抽出随身带着常拿到课堂信笔涂鸦的笔记本,敲打着冰冷的键盘,我的手指微微颤抖。鱼肚白的荧屏里,一种暖洋洋的满足悄悄地爬上来。我的稿子在Poemlife网站发表了,这激发了我对写作更强烈的欲望,我经常在课堂上写那些分行的句子,我的同桌对我这种上课不听讲的态度,已经由敬佩转为不屑了。除了语文外她考的分数都超过了我。我怀疑自己真的是不是有天赋?我真的对文字善感而对数字迟钝吗?我的桌上每天铺上一层新发下来的卷子,都是空白的积雪。而家里除了父母每天喋喋不休地为了毛巾、鸡蛋和芹菜的事斤斤计较,就似乎一无所干了。我渐渐地感到我被当成一个透明的物质,我又想起了唯子,文章发表的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唯子,她不懂,她对虚拟的世界没有兴趣。我常去Poemlife网站看看自己的文章和别人的评价,也就在那时候,我遇到清风,不幸看到了清风的文字,那些形形色色的校园小说和诗歌,而我对他的唯一一篇散文《小草还在生长》却记得很深。因为那篇散文里说:“如果你喜欢现代派戏剧,我建议你到中国的高中去,在中午放学的时候,立在大门旁看,你会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向你拥过来,让你莫名其妙地感到窒息。你会惊诧这些人怎么竟如此相像:他们都穿着同样的死气沉沉的冷色校服,脸上漂浮着同样的备受摧残的表情,眼皮同样地红肿着,眼睛里流露出同样无力的目光。”这是在应试教育下我们的共同心声啊。我记住了这个名字,“清”和“风”,喜欢他的名字就像喜欢自己的名字。学者和导师说,经过N.N推荐,“雪芹”写的讲一个大海渔民和渔船化身的女孩奇情相恋的小说《海岛》,发表在《文苑》新一期的封面小说上。学者说他也读过这篇小说,确实充满才气和想象力。N.N回信时她满怀欣喜,敲上:请问你的地址?你的《海岛》发表了。一天过去却没有收到回信。N.N去图书馆,迎面镜子里的N.N长发清秀地滑在肩上,雪白的脸就像《圣经》插图中的莎乐美。她钻进图书馆,整整一个让人眩晕的一天。可是,论文的一部分资料调研出乎意料地有了新发现,好似发现了漂浮的一块新大陆。她读到一种从气候学角度印证曹雪芹书中描写的地点是北京而非南京的观点。她合上书,沿着这个思路走下去,曹雪芹书中的诗歌,是不是一部分线索,可以用来揭示当时的气候情况,进而说明书中长久以来争议的很多谜团呢?晚上,她读到“雪芹”的回信,十分客气,或者说,简直把她当做指点迷津的老师!要是她告诉“雪芹”她只是中文系的学生,他一定会大为惊讶的,像鳄鱼那样张大嘴巴,不过首先惊愕的反而是N.N,当她看到这个笔名叫“雪芹”的奇怪的人,敲来的一长串地址时自己反而像鳄鱼了。地址是:北卡罗莱纳大学(UniversityofNorthCarolina),威明顿市(Wilmington,U.S.)。北卡?好奇怪的名字。她几乎全明白了:“雪芹”住在海岛上,此时正聆听着海鸥悠长低回的嘶鸣。他的小说所写的并非梦呓,并非古代传奇式的呓语,而是来自于他求学和生活的邪个宁静而奇异多彩的海滨小城。给N.N写信时,他刚从涨潮的海边听海鸟声回来。“雪芹”没有在国内读大学,他高中毕业就被父母送到了北卡罗莱纳州。海岸生活和与世隔绝的校园生活给了他即兴、阳光七色和纯粹的语言。他攻读比较文学,那是他所爱的,他的大脑还未被现代世界所浸染。她要了他的MSN,在那里看到他拍摄的照片,他们相互聊天,通常她在中午,他那边是午夜时分。他偶然一次给她打电话,是从北卡的海岛上打来的。“你好吗?我在灯塔的下面!”她听到一个干净的男孩的声音,像银贝壳一样的声线。她柔和地回答着,阳光洒在脸上。他也给她讲那些岛上的事情。她听见一个小女孩不小心将棒球砸到他脸上,后来请他去家里过圣诞节。她还听见了,他的棒球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弹性地跳跃,他挥起棒球拍时滑落的流线形汗滴。那儿四季如春,小草都在生长,渔民出海捕鱼,帆船停泊在潮水发电站的大堤下。他用口哨模拟海鸟的叫声给她听,她竟然分辨出了海鸥、信天翁、大贼鸥、海燕,还有一种叫“流浪者”的大信天鸥,鸣叫的声音像吉卜赛琴。她给“雪芹”写了长信。鸿雁传书,从太平洋海底的光缆中,从电子的流动中,他的一切,她的一切,旋转漂浮在北太平洋的暖流里,明媚地纠缠着。她的文学论文开始写,鬓发有些苍白起来的导师,研究现代诗歌的学者,对一沓沓只是交上来的整理资料感到迷惑,什么也没有分析。他的女学生,大学生涯可谓很优秀,引来无数女生和男生的艳羡。“她的目光有点高。”学者对着午后树叶的阴影,迟缓地呷了一口咖啡,学者眼神飘忽,在一场关于《红楼梦》的讲座结束后,十分疲惫地和意犹未尽的文学爱好者聊天。在座的同时有四个年轻人:一个《红楼梦》协会的会长,稳重的理科男生;一个《新清华》的因激动而脸红的学生记者;一个留着辫子的可爱女生,读中文系二年级;一个表情冷漠,留着长头发的青年。留给多年以后的老师的回忆像被沙尘暴记录的春天,最终也只显露出不太连贯的轮廓。起因是记者兼学生向老师吐露,因为失恋,上个夏天他开始在《红楼梦》中旅行。想从中寻找答案,但是话题像无数小路分岔了:学者忧郁的一言半语之后,开始意识到自己在讲一个曾经的女学生不太愉快的往事。学者希望通过插话,来打消在座的学生对他说过的只言片语的猜测,于是他习惯性地停下来,感兴趣地询问在座学生的星座和血型。他大概也想休息一下。“双鱼座A型。”记者兼学生回答他。每个人都由那些只言片语,在心中编织一个N.N的故事。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了一个N.N的形象:或许长发披肩,或许马尾辫,或者是个齐额刘海的现代女孩。每个人的故事却都通向导师能预见到的“水井”:他们猜到,N.N与“雪芹”相恋,他们成了隔洋隔海的恋人。对于“雪芹”我们始终一无所知,并且导师不愿透露半点,像蒸发消失的苔原;而N.N的经历导师最后只讲了几句话,他不愿也不忍心吐露女学生的隐私。但每个在座的人,脸上都有粼粼波纹,这表示他们至少已经在构造女孩N.N的后一半故事,唯一的不同,他们占据了故事中N.N的角色,却没有N.N那时的感情。(鱼缸后面的少女N.N仿佛也在对金鱼说话。)后来我又频繁在P聊天室遇见清风,我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和“斑竹”,只是从没交谈过。因为诗歌的发表,总会有人循着“风泠”找到我,他们对我的诗一味地恭维,或者饶舌不休地和我谈论他们的文学观,我说我只是对文字有感觉,他们便没趣地走开了。我早已厌倦这些,我喜欢的是真正的友谊,请不要因为一时的兴趣来纠缠我。而清风是那时候唯一不会把我的“泠”看成是冷,也不会恭维我的人,他找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风泠,你的诗太忧郁了,你不能躲在生活的阴影里,你应该自由得像个孩子。”我对着屏幕上显示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屏住了呼吸。这个人竟然能够透过那些斑驳的诗,看到我晦暗的内心。这个世界除了唯子以外还有另一个人,说我应该像个孩子。我们的生活像降落伞一样。我想我应该尝试着,把屏幕后面这个深刻的陌生人,当做我的朋友了。清风住在一个遥远的城市,那个城市巧合的是有飞机场,还有跳伞塔。他给我他的主页,我看见那种底色不加任何修饰,只有纯黑,像夜空里的眼睛。我很认真地阅读黑色幕布上的每一个文字,感受着每一个他心中的声音,这里浸透着他的过去和现在,明亮与孤独。我一直相信直觉,也凭直觉去问清风很多问题。“我喜欢朴树,你也喜欢吗?”“是的,我喜欢他的《白桦林》。”“我最喜欢《旅途》和《那些花儿》,因为前者很真,后者很美。”我说。“你喜欢三毛吗?”“我曾经疯狂地爱上她笔下的生活。”清风说。“我一直是个没有故事的人。”我说。“我是个故事太多的人。没有故事的人喜欢寻找有故事的感觉,故事太多的人常常怀念没有故事的从前。”“你想上大学吗?我想,我想得快发疯了。”“仅仅是体验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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